就如同曹馨所言,从那天以后,时笑度过了一段炼狱般的日子。
好几天没去上课,哪怕回来及时吃了感冒药,也没能抵制住病毒,仍然患了一场重感冒。
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坐在宿舍的桌前发呆。
有天中午她在宿舍睡得迷迷糊糊,冯娟跟楼下管理员打了声招呼上楼来看她。
时笑在昏睡中,恍惚觉得有人握着她的手。
她心里一喜,不知道当时是做梦还是现实,眼睛都没睁开,便笑了笑,低声咕哝:“你来看我了?”
冯娟摸了摸她的额头,知道她这是在说梦话呢,心里也堵堵的,皱着眉心叹了声气,轻声问她:“你是不是傻?”
她这一开口,昏沉中的时笑便发现了不对劲,立刻从自己的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向床边的人,目光还有些混沌。
冯娟就好像钻进了她梦里似的,忧心地问她:“失望了是不是?”
时笑神情一暗,没有说话。
她想,谈不上失望,而是她原本就不该妄想。
那天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他怎么可能还会原谅她呢?
冯娟见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跟她说起案子的进展,要她振作一些,得赶快起来。
因为她生病,所以这两天都是她和杜攀在联系。
杜攀说已经把材料都准备好了,这个周末就带我们一起去当年她们爸爸出事的市区,交给当地的警局,要求他们重审翻案。
时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