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所以租房子真是你跟他商量的咯?”
“”时笑自知说漏了嘴,哑然了半会儿了,干脆也就承认了:“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因为你上次发生了那种为显,很担心你。”
安星叹气:“我说过了,就算是穷困潦倒捡破烂,也不接受他的施舍。”
“不是施舍。”时笑实事求是地开导她:“他是真的想给你补偿,也知道你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关系,就是希望你能稍微过得好一点,振作起来,好好爱自己。”
安星不屑一顾:“我用不着他虚情假意。”
时笑也难以相信自己如今会这么好心的帮程赞给姐姐讲好话,只能说世事无常,谁叫她自己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和程赞同病相怜的人,产生了某种共情。
于是她耐着性子,将程赞定期给她打钱,还有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肺腑之言,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安星听,最后又苦口婆心道:“你也别自己跟自己较劲,他要补偿你又不是你逼他的,为什么不能接受呢?再说,就算他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那不也证明他的确对你是真心,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内疚了,是不是?”
可安星好像根本就停不进去她的劝,还叫她别胳膊肘往外拐,替个渣男辩解:“房东说房子退不掉了,这两天我把房租和押金转给你,你替我还给他!”
“你这是何必?”时笑实在不理解了。
安星只说了句:“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时笑因为这一通电话,心情越发郁闷了。
就好像从姐姐和程赞的关系里,看到了自己和秦肆的未来,让人觉得窒闷喘不过气。
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睡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跑去脑后,不要一直烦着她。
可是她越想逃避,这些问题便在脑子里越发的活跃。
反反复复无数遍,她用背英语和法语来转移注意力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