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望着他的眼睛,想着昨天冯娟说在电话里威胁过他们,如果不妥善处理,就报警,又微微低下了头。
如今他亲自过来,又如此负责任的承诺,倒使得她觉得有些微窘,差点开口向他道谢。
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之时,还好护工阿姨恰到好处地推着轮椅进来了。
到了楼下,时笑才知道,秦肆是准备亲自开车送她回学校的,并没有安排另外的司机,倒是让她十分意外。
今天他开得是一辆奥迪a8,并不是那天非常张扬的bw跑车。
护工阿姨扶着她,坐进了车里,没有跟着上车。
所以回学校的这一路上,只有秦肆和她单独两人。
只是两人自从离开那间病房以后,就再没讲过一句话。
车内那股莫名令人生畏的气氛,不知为何,令她心里渐渐异常不安了起来。
而一直安静开车的秦肆,倒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小姑娘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觉得她是在心虚。
半路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从后视镜里又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坐姿很端正,拘谨又小心翼翼,不敢跟他说话,也不敢看他,目不斜视地望着窗外。
他重新望向前方的指示灯,忽然微不可闻地从鼻尖逸出一丝笑。
后来的路程,依然持续着安静。
秦肆绝对不是一个会找话题跟人闲谈的主,时笑就更不知道如何挑起话题了。
直到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时笑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很有教养地跟他道了声谢,然后伸手推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