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药起了作用,一上午下来她的情况没有加重,精神也好了不少。
另一边顶风冒雨下地干活的夏晓雅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上午的活干下来,头就开始昏昏沉沉,晚上回去直接烧了起来。
细如牛毛的雨丝吹在身上,对常年劳作的村民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对身娇体弱的知青来说就不行了。
本身这温度就降的快,再一受凉,这病可不就找上身来。
知青宿舍这边,女知青们虽然不待见夏晓雅,但见人病了也没人真就能冷眼看下去,几个女知青有人拿出感冒药,有人给倒开水,好歹是照顾了下。
说起来夏晓雅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本来穿书来见男神是件好事,但她低估了这年代的艰苦生活。
首先顿顿粗粮她就受不了,但下乡时原主家里给了钱票,她也没省着,用手里的钱开小灶,日子过得也还行。
下乡这么久,之前也只顾着怎么接近男神,没好好上工,结果秋收分粮食时傻了眼,她连人家手里的一半都没有,兜里的钱被她无节制的花的快见底,之后一段时间为了生计不得不暂时放下心思,专心上工,不然她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年底还有一次分钱,特别照顾他们知青,可以用现在挣的工分换,夏晓雅再不敢偷懒,像今天这样的天气,咬咬牙也跟着去了。
回来就开始发烧,女知青拿出来的感冒药吃了也不管用,半夜里越烧越严重,早上起来唇都干的裂开,她这情况不行。
同屋的几个女知青一商量,打算让年纪最大的那个去请半天假,陪她一起去镇上拿药。
夏晓雅踹上自己仅剩的钱,头脑昏昏沉沉的跟着她去村办请假,想到等会儿要见到的人,还是忍不住含了一丝期待。
结果推开半关的门她看到了什么,夏晓雅烧的通红的脸颊,霎时褪下两分颜色。
“我不吃药了,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吃了。”许薇薇使劲扭头,抗拒着宋青远递到嘴边的小药片。
别看这药片虽小,一放进嘴里瞬间整个口腔都苦的发酸,而且还容易沾喉咙上,喝几杯水都冲不淡那个苦味。
许薇薇从小到大都挑食,一点点怪味的东西都吃不了,她不喜欢吃醋,马春霞炒菜时要是放了一点点,被她闻出来后宁愿饿着都不吃饭,直到她保证再也不放醋,而且她尤其讨厌吃药。
昨天宋青远哄着好不容易吃了两次,今天感冒一好些她说什么都不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