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笑嘻嘻的应道:“不瞒长公主,三郎早就听过,侯府的厨子,手艺也是一绝,心底正期待着有机会尝上一尝,如此,三郎可有口福了。”
于是,谢蘅在平阳侯府用膳的事,就这样拍板定了下来。
平阳侯每日无论多忙,都会回府同长公主用膳。
平阳侯府人员简单,上无长,下无小,一顿晚膳,便是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没有那么多规矩和伺候的人。
如今加了一个谢蘅,四人的位置便成了,长公主,平阳侯,谢蘅,赵瑾。
平阳侯对谢蘅这个晚辈印象十分不错,若不然也不会再她生辰这日,还让管家亲自上门送礼。
谢蘅收了人的礼,哪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这边刚入座没多久,她就对长公主与平阳侯都敬了酒,以感谢两位长辈对自己的照顾,知道长公主身体不大好,谢蘅也没要求对方一定要喝,只说她喝了,两位长辈随意就好。
这话平阳侯可就不大爱听了。
他也曾年少轻狂过,甚至如今的功勋,都是他在战场上抓摸爬滚十多年攒下的。军营里,战士们喝酒奔放,性格豪迈,如今离了军营这些年,有晚辈给他敬酒,他哪能随意。
谢蘅自己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敬酒,最后敬着敬着,就慢慢的变成了她和平阳侯小饮了起来。甚至平阳侯见她能痛快的喝酒,还将自己珍藏多年的春心荡给搬了出来。
长公主一直都知道平阳侯的性子,往日在府中,这人顾着她,再加上儿子也不怎么喝,他没人陪,便不怎么喝。
如今既然谢蘅能喝,二人也不是牛饮,只小酌一些,她怎会不许。
不过,见人把春心荡搬了出来,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三郎还是个孩子,一会儿可别被你灌醉了。”
到这里,二人其实也才喝了四小杯,春心荡只一小壶,看起来不多,尚未开动,谢蘅自己估量了一下,闻言对长公主笑道:“长公主放心,三郎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赵瑾没见过平阳侯的珍藏,他难得见到平阳侯有兴致,也不忍扫了他的好意,酒只上了一壶,他看了一眼,便拿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爹既然想喝,儿子今晚也陪你喝两杯。”
平阳侯一开始听长公主提醒,一想起春心荡的酒劲,本还想着要不就喝两杯过过嘴瘾就完了,结果谢蘅和赵瑾先后都愿意喝,他不免面上一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