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明明下午他们还在自习室有说有笑的,约好明天继续。
言礼看了眼边慈面无表情的脸,心想,明天大概是无法继续了。
无法继续的不止补习,他们之间好不容易产生的联系可能也要……不行!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言礼拿起书桌上的小狐狸笔,走回来递给边慈,跟她有商有量地说:“小姨他们都睡了,我们去楼上谈谈,好不好?”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说“好吗”,非要说“好不好”,这种放低姿态温柔询问的语气,她怎么可能说得出不好啊。
边慈又生气又控制不住心软,她接过言礼手上的笔,快要抽走的时候,那头突然发力,他们两个人的手变成了拔河的两端。
“边慈。”无奈的语气,像是在服软。
“你先还给我。”边慈垂眸道。
言礼松开了手,边慈握着小狐狸笔,停顿片刻,才说:“走吧。”
她率先离开,走在前面,耳朵留意着身后的脚步声,听见言礼有跟上来,才放心加快了脚步。
推开楼顶的门,风灌进来,边慈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她还穿着短袖睡衣。
现在回去拿衣服太逊了,边慈咬牙,硬着头皮走上楼顶。
她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正要回头,双肩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
边慈低头看,肩头被披上了一件棒球衫外套。
男士款,是言礼的,上周末见他穿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