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炜八被这句话扎了一下。
在他心里,眼前的男子向来步步为营,无论何时都是清醒地冷眼洞察,他终于也开始用醉酒这种理由麻痹自己了。
华灯高悬,车流往来,川流不息。
裴观宴攥起手掌,眸色逐渐清明,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前方走去。
周炜八:“车!有车!”
追上韶伊的脚步后,周炜八瞧着那一对紧握在一起的手,晃眼得很,觉得裴总就是在自虐。
裴观宴只是静静在她们身后看着。
心中或许有情绪暗涌,终究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韶伊从衣服里摸出什么,边拆边撕,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她向前走,阚意梁没追上。
她忽然蹲在地上痛哭,哭得摧人心肝。
周炜八第一次听她这么控诉,心里更多的是惊讶。看向裴观宴时,注意到他险些站不稳。
裴观宴到底没忍住,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韶伊。
后来回到南城,他跟沈修喝酒。
喝到烂醉的时候,他坦白,看到她哭,他生平第一回 恨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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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事不如预计的如意,接连惊险,裴观宴刚忙了几天,就收到费丽住院的消息。
他赶到高级病房时,就看见费丽一身病号服,倚在病床床头,抱着手机发消息。
“哟,还知道自己有个妈啊。”费丽眼皮都没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