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一手搂着她,一手把身上带着寒意的外套脱掉,眼睛扫过一直在播放广告的电视,还有,茶几上锋利的水果刀。
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他紧紧拥着她:“吃药了吗?”
安然点头,十分乖巧,跟他低声报备了今天的行程:“下午我才让她们回去,明明已经好了……”
她尾声拉长,似在撒娇,又像是在疑惑怎么又忽然病了起来。
陆时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精神还是不太好,便把她抱回床上,“再睡会儿。”
安然却拉着他的手,睁着眼睛不愿意睡。
陆时低低叹息了一声,顾不得太多,躺在她的身边,把人整个护在怀里。
“乖,我陪你一起。”
安然这才闭上眼睛,心里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明明下午才睡过,可靠在他怀里,只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陆时看着她的睡颜,紧锁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安然生起病来变得有些黏人。
自打第二天她醒来,知道陆时把港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只需葬礼时再过去,就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他去做饭,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地扫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