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瓶子,摇了摇头:“做不出来。”
叶韶光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听到否定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她再次问:“照着这个玻璃瓶做,能模仿几成?”
老人家若有所思起来,他家做了几辈子的瓦罐,早些年也曾名动全水省,但玻璃就是玻璃,瓦罐就是瓦罐,二者除了名字不一样外,在本质上有着天然的区别。
瓦罐做不出玻璃的密度和玻璃的硬度,硬要模仿的话,大概只能模仿两成。
“不多,只有两成。”
他跟叶韶光实话实话,他很清楚自家的瓦罐是什么货色,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做什么瓦罐吃什么饭,贪心不得。
叶韶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能模仿两成少是少了点,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对她来说,两成已经足够了。
“老大爷,我想订五百个这般大小的瓦罐,您什么时候能做好?”
她指了指一旁的玻璃瓶。
“十天吧,家里的土坯不多了,要做五百个的话得重新晾晒一批新的土坯,还得重新烧窑,得费不少时间。”
“行,十天就十天,我十天后来拿货。”
老人家喜不自禁,欢喜过后忙问:“你不问问价格?”
叶韶光笑眯眯道:“咱们不是说好了按供销社的价格给么。”
她朝老人家眨了眨眼睛,老人家想起了自己让叶韶光赔钱的事儿,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么小的瓦罐不值钱。”
叶韶光一副‘我很信任你’的表情道:“您说了算,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谈完瓦罐的事,叶韶光少了一桩心事,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抿了一口茶问:“老大爷,听说你们村开了一个大猪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