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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同行,从不要她推他,走得时间久了,他转动轮椅的手竟蹭掉一块皮,还非用护腕绑起不让她瞧见。

他果真真心待她。

在这杳无亲朋的地界,她唯有他。

嗯,她念他了。

“备马。”簌簌起身,蝶风褪下一身沉重厚实的外襕与长裙,“单于现在何处?”

且说万俟邪自京城归来后,因有白盏辛撑腰,又得了范启的后援,不废一兵一卒就摆平了大部分部落,回归王庭的路上,唯剩渠部亟待解决。

他远道而来,莅临营帐。渠部首领盛情款待,因不愿孤军奋战,故态度极佳,果断签署了归降书。

如此一来,万俟邪便能安心于王庭休息几日了……不知蝶风如今如何,可有想家。

当初他执意要将她带来,乃迫不得已,他自私地不想离开她。但若她在他身边过得不快,他倒宁愿放她回去,只是割舍不下。

宴会毕,万俟邪径自回到营帐休息。

他屏退下人,绕至无人处,放飞信鸽,寄出一封给蝶风的信。

“单于。”一身着马上民族夏日轻装的少女自帐边走出行礼。

她身材健康,小麦肤色,面颊艳红,确是匈奴审美中难得的美女,与阳美人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起。”万俟邪淡淡启唇,转动轮椅面对她。

原是部落首领的女儿,名叫渠真。

“单于,渠真冒犯,只为同您说几句话……渠真仰慕您许久了!”她站直了,十分豪放地笑着,朝他吐露心声,“渠真从小追随您的脚步,征战四方,也许您没有映象……但渠真一直跟随您、服从您的指挥,甚至南征面对右贤王时,渠真也从未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