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在。”
“拟定诏书,册封万俟邪为‘万督单于’,并准备一应鼓纛,待到要时启用。”
“是!”
万俟邪忽如其来的倒戈,燕肇祯对此尚不知情。
这几日,万俟邪的线人仍与他保留一定的联系并提供相关线索,将他蒙在鼓里。
世故圆滑如燕肇祯,正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临深履薄,举步维艰。
战场四面楚歌,走到这一步,已万不能再回头。饶是用尽一切,也要让白盏辛,命丧北境。
若万俟邪失手或不得用了,他必得准备后手。
经年累月的摩挲,手中的翠玉扳指已然圆润光滑。
他静静立在江山图边,想起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祯儿,你父亲多年谋划毁于一旦,你定要承其衣钵……”
承其衣钵……
实则当年,燕王确要造反。
他苦心孤诣,谋划多年,却被明王与齐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上,葬送了一手机柄。原本这江山,不出几年,就是燕氏的。
是命运向燕氏开了个玩笑。
万不得已,燕肇祯与白盏辛同谋,策划了后来的举旗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