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也是个干活的孩子,进屋拿大盆去了。
没一会张母就把鸡杀了,张淼这边烧开了水,张母就开始退鸡毛了。
那边花庆毅和花庆阳把木头劈完了,洗了手,进屋了,因为干活热,进屋也把棉袄脱了,坐在地上的凳子上跟张父说话。
外边张母退鸡毛,张淼就开始焖饭了,闷好了饭放在了炉子上,张母就开始炖鸡肉。
这边才刚下锅,外边进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剪的齐肩的短发,用黑鬓卡把两侧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穿着个灰黄色格子的对襟双排扣棉袄。
进屋这语气就不对了,对着张母劈头盖脸的就骂:“嫂子,还没过年呢就开始胡吃海喝了,我哥都瘫了,这些年你连个儿子也没给他生,就知道吃,知道享福,你这日子不过了?”
张母听见小姑子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手里的菜勺子直接掉地上了。
她赶紧对着小姑子解释:“桂芬,我们家今个有客人,淼淼的同学来了。”
张贵芬听见说是张淼的同学,这更生气了:“一个丫头片子的同学,还值得让你杀鸡宰羊的招待,你以为是乡长来了么?给他们这些不相关的人吃,那个还不如给我吃呢。”
花开在边上听不下去了,她对着张桂芬道:“我来还能给张淼家买些东西,你这空着两个手来的,你好意思吃,我都不好意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