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抹了把脏脏的脸,心慌慌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啊?”
江词拍着她后背,道:“她是吓着了。”
镇西侯吁道:“看吧,叫你不要来,非得要来,知道害怕了吧。”
江意抬起头,双目通红垂泪,回头瞪着镇西侯,凶狠道:“江重烈!我叫你不要进,那你怎么非得要进!”
镇西侯觉得,这女儿凶起来的时候可真凶。
方才就是凭着这股子凶劲儿射杀了敌军首领和山上的乱军守将。
镇西侯一边觉得她不该涉入险境,一边却不得不承认,这次她确实是立了大功一件。
镇西侯被女儿凶得都没了脾气,道:“原本大军在谷外止步,我听你的呢,也没打算进,结果不是遭了叛军的道儿么。”说着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又道,“这些回头再说,眼下先出去,老子还得去将那伙乱贼给收拾了。”
江意很快将情绪收拾好,知道此地不宜耽搁,也不宜久叙。
只不过先前她骑的马不知去哪儿了,江词正准备叫江意上他的马,此时苏薄后一步上来,勒马,勘勘在她跟前停下,微微弯下身,朝她伸出手。
江意看着那只手,有些怔愣,她又看了一眼后面跟上的诸多将士,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他的手上,忽视了她父兄的眼神和表情,由苏薄拉她上自己的马,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当时镇西侯和江词双双眼神古怪地盯着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