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给我十个吧。”

那人手腕上有一排小小的套圈，那些圈的直径还不如一支笔。舸芷微微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亏了还是赚了，只收下了那人拿给她的那十个圈。还有一句充满稚气的姐姐。

舸芷看着眼前这个站到光里的小孩，仔仔细细的每一处都没有放过，终于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是公交车上那个……小孩？”舸芷记得那个妇人讲他是个小哑巴。

“姐姐。”那个小孩怯生生地开口，“那天……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

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怪到这个小孩子的身上，舸芷连声说:“没事，没事。”说着看看四周也没有见到那个胡搅蛮缠的妇人，“你一个人吗？”

“不是，她在那。”小孩指指远处。

能看出来小孩指的是跟小公园有一条马路之隔的唯一的商业街，舸芷记得那全是夜宵和棋牌室。

“那拿二十个圈给姐姐好不好？”舸芷从兜里又掏了十块钱跟之前的十块钱一起递给他。

“……谢谢姐姐。”小孩又数了圈给舸芷。

舸芷略微一数，又从兜里找到了十块钱放到小孩手里，“小朋友要学好数学，不然会被人骗的。”

说着也没再等一脸感激的小孩的回应，转过头去问站在身后的江钰，“你喜欢哪一个？”舸芷将那几排幼稚到无以复加的小东西扫过，隔着五六米却依旧是自信满满，“兔子还是猫？那只小狗，我看那条鱼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