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芷轻声将人叫停，“你能再跟我讲讲吗？关于你哥的一切。”装完逼唬到人之后她有些莫名的轻松，仿佛有了去勇敢谈论内心的勇气。

江钰停下脚步看着舸芷，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不有钱吗？自己去查啊。”

“我自己去问他。”舸芷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十分卑劣，“虽然可能要再哭一个。”她甚至还没有进入社会，就已经学会了那一套恶心人的法子。

“去！只要我哥掉眼泪信不信我把你从这扔下去。”

“你试试。”舸芷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上个把alpha砍死的beta现在都要投胎做人了。”

江钦沉着脸，说不清什么情绪。两人一时有一阵短暂的安静。风一吹过，就像老港剧里的风景，站在顶楼决斗的人放下刀枪将要中场休息或就此别过。

舸芷本来就不想跟人吵架，往前两步走到江钦面前，和声和气，“我刚刚跟江钰聊天的时候，他说他的直系学长帮他打官司，你哥是学法的？”

“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江钦朝下望了望，似乎在看哪里把人扔下去会比较好。

舸芷这下也气得在天台上来来回回地走，汗跟不要命似的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汇聚成滴，在衣服上留下一个个水印，最后在一个水泥墩子上坐下，喘了一口气说:“我不想跟你打架，一是我打不过，二来你是江钰他弟弟，我喜欢他不可能叫他为难。你二十好几还跟我吵架，你忒丢江钰的脸了吧。”

江钦皱着眉头听舸芷讲完，也没做答复，靠在墙边的另一个水泥墩子上坐下，在兜里掏出来一盒烟，点了一根用两指夹着，但没往嘴里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