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咒决竟然发不出去,仿佛刀剑撞上了砍不破的铜墙铁壁。
——那是流水用了禁锢之术!自己曾亲手教过他的禁锢之术!
转瞬之间,那团云又化作了水,将伯鹭的身体缠绕包裹,继而每一个接触他身体肌肤的水流都骤然化作了利刃,将伯鹭的肌肤寸寸割裂!
利刃攀爬往上,即将扎入伯鹭的心口,伯鹭总算重新化作白雾,白雾飘散间,躲过了那致命的利刃,再在流水的身后重新凝聚成型。
大概也没想到流水会对自己动用此等杀招,伯鹭重新凝出身形的时候,已千疮百孔,浑身浴血。
他看向流水:“你、你竟……你刚还说,如果我把解药给你,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或许不一定——”
“是么?”流水转过身看向伯鹭,双瞳幽深无比,他问道,“可是即便我肯放过语之国的国王,你又真的肯把我解药给我,让我救默之国的国王吗?”
回应流水的,是伯鹭的沉默不语。
见状,流水笑得苦涩、也有些嘲讽。
之后他拿起道:“我累了。无论重来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就一起……顺应这场命数吧——”
“如你所愿!”流水话音未落,伯鹭忽然嘶哑着声音喊出这四个字,那一瞬间,流水地下的草地寸寸消失,竟全都化作了黑色的飞虫,瞬间就将他的两条腿连肉带骨头啃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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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之上已陷入一片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