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年前,她曾跟着季云淮过来这块儿地方,后来成为两人的秘密基地。
那时候的江城头顶能看见大片的星星,璀璨夺目。
少年穿着天蓝色的校服,眼睛里像是碎掉的寒星,一动不动地借着幽微的光线翻动着课本。
少女嚼着碎冰,眼神眷恋地靠近,“季同学,你的眼睛好漂亮,想亲。”
她大胆热烈奔放,是生长在优渥土壤中的向日葵。
季云淮不一样,从懂事起他就明白,父亲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赌徒。
他陷落在泥沼里,成为一个封闭的个体。
从救赎的第一面起,少年就知道,再怎么克制,总有一天会沦陷的。
没有人不想向往美好和光明。
可又怕骨子里的占有欲和病态露出来,薄幸月会远离自己。
后来知道薄初说得那些话之后,又想,玩玩儿也行。
哪怕是玩玩而已,也别真断了。
……
薄幸月踮起脚,圈住他脖颈,说得还是那句话却换了个称谓:“季队长,你的眼睛好漂亮,想亲。”
烂尾楼上,风声猎猎,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正接着吻的两个人。
淡淡的烟草味涌入口腔,不甚浓烈,他辗转在唇缘,又细腻得如蚕食的细浪,温吞地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