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饱受煎熬,无需品尝情感和理智时刻在拉锯,午夜无眠独自品尝悔恨。
自可如少年时一般意气风发,一往无前,虽死无悔。
半晌,他目露黯然,自嘲嗤了一声。
大错已铸成。
现今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低头,以手撑额,久久,才慢慢抬头,将那将薄薄的纸笺伸到灯火上烧了去。
……
距池州大营四十余里,一个叫良乡的小地方里头,一家不起眼的一进小院。
纪棠也在挑灯火,“不知这个是什么人?”
只要传信,就必出!
吕祖拼尽一口气,说得可够斩钉截铁的。
她很好奇,究竟是怎么一个人,能这么有力。
屋里就纪棠和赵徵,小院里还有陈达领着三四个人,就这么多,其余人已经被赵徵尽数安排出去了。
明面上,由于即将开春,他不得不返回新昌备战了。
但其实他们悄悄留下来了。
他们判断,最近应该会有收获了。
这一个多月时间来,赵徵这边一直在准备着,密锣紧鼓在布置,所有通往池州大营的必经之道上的驿站客店都安排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