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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徵振臂一抽,热汗淋漓的肌肉一动,“铮”一声把长刀抽了回来,他胸膛起伏:“换鞍偶!”

这已经是今夜第三十七次换鞍偶。一批鞍偶将近五十,此时已经是深夜,他的演练量已经远超正常强度,亲卫营长高淮稍迟疑了一瞬,赵徵霍地看过来。

他的眼睛泛着一种似血的红色,锐利如鹰隼带着戾,翻滚而压抑的情绪就要井喷而出,他用一双仿佛带血般的眼睛冷戾盯着高淮。

“是!”

高淮立刻就去了,一边急急安排人替换,一边又连忙叫人去找柴义。

木鞍人偶很快替换上的,赵徵反手一振长刀,自高至低再度重重一劈而下!

“轰”又一声巨响!

坚硬的铁木鞍再次应声被一分为二!

赵徵肌肉贲张,他的肩背比去年宽了很多也厚了很多,淋漓的汗水沿着脊背蜿蜒淌下,湿透了绸裤,滴滴答答落在大青石地面上。

刀锋泛着冰冷金光,其势迅如惊雷,携千钧之力,开山劈石!

声势慑人!

长达三个时辰,都依然未歇未颓。

不到一刻钟,演武场上的木鞍人偶又换了新的一批,在场近卫心神震慑血脉鼓噪之余,又心惊胆战。

赵徵重重喘息着。

只不是因为演武,而是为那混乱交炽的情绪,他太过难受,这般剧烈的宣泄竟然无法缓解一二。

高淮频频回头,柴义没找到,却先等来了纪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