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一笑而过,阿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事实上,应该是没听进去。

第二日,她正盖着冰丝薄被睡着午觉,睡梦中便感觉一只玉石般微凉又滑腻的手覆住了她的眉眼。

“醒了?”

阿弗掀开眼皮。

那人皎若玉树的身形已临于眼前,正微微垂头凝视着她。

他穿了身软烟色的衣衫,衣袖处绣着缥缈远山和云色,看起来甚是和蔼。他背对着日光,日光便在他肩头发冠镶上了一层金边。

瞧这模样,剑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阿弗噌地一下坐起身来。

“殿下?”

赵槃略有愠色,扶着她又躺了下来,“怎么有孕了还毛毛躁躁的,就不会慢慢来吗?”

阿弗避过他的眼神,想了半天,就说出个干巴巴的开场白,“你的伤好了吗?”

赵槃点点头。

他一扬唇角,“听银筝说,你很想我?”

阿弗心中火大,就知道银筝这丫头会乱说。

“没有?”他见她迟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