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太好了……”她不自觉地就反握住他的手,哽咽得有点语无伦次,“他们以为你死了,都担心死了……”
赵槃嘴角带着和淡的微笑,轻轻用力把她拉进了怀中。
阿弗忌惮他身上有伤,动也不敢动,顺着他的方向,像只小猫似的轻柔地趴在他的怀中。
两人一高一低,一俯一仰,四目对视,少有的都有情意。
银筝在外面又叫了一声。
赵槃墨眉微蹙,“跟他们说,你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阿弗破涕为笑,“我其实本来也不想走。”
她笑的时候,习惯地把淡粉色的牙龈都露出来,还仰着头,晶莹的泪水挂在脸颊上,像一朵车矢菊沾了露珠。
两个人从前老是貌合神离,今日这番话,还是第一次说到了一块。
“对不起,”阿弗只说着这三个字,一遍一遍地重复,“对不起,赵槃,是我害你成这样。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倒是也明白,那样严重的剑伤,岂是她几句道歉就能平复的。
可是她还跟以前一样,见了他就浑身紧张口舌发颤,如今嗓子还哽咽着,更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赵槃神色未动,忽然叫住她,“阿弗。”
阿弗蓦然住了嘴。
“不要跟我说这些。”他眼色寡淡,却蕴含着如水的温柔,“你知道,我不愿听的。”
早在长剑入怀的那一刹那,他就意识到,即便她要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昏迷了这些天,这个念头越发得清晰。
□□这种东西,说不得,推不掉,像是一阵漩涡,卷上了谁,谁就逃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