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借着月色,她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居然是失踪多日的景峻。

景峻亦累得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地言道,“阿弗!是你!我从远处便看着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得罪那群大兵了……?”

他上次从扬州捡回一条命,仍然不甘心,觉得没能把阿弗救出来只是因为威哥那两个强盗捣乱而已。

所以他靠着捡垃圾为生,从扬州到京城一路乞讨搭车,费了这么多的时日才从扬州赶回来,没想到还没进城就看到了这一幕。

阿弗顾不得跟他解释,只是强行撑起软得像面条的腿,不顾一切地往黑暗的原野里跑。

景峻紧随其后,“诶,你怎么不说话?你跑什么?”

阿弗浑身战栗,“别问了。”

景峻只得随着她一起跑,一边问道:“盛林呢?”

阿弗烦躁,“什么盛林!”

“还有哪个盛林,就是你跟的那个富商呢?”

“不知道!”

“那你怎么出来了?”

“逃出来的!”

景峻看见了阿弗身上的银票和身契,一路上盘问不休。

阿弗禁不住他拖累,这才跟他说了,从来没有什么盛林,盛林的真实身份是太子,盛林这两个字不过是微服时取来掩人耳目罢了。

“太子!”景峻惊得差点把肠子吐出来,面色白得不像人色,“太子……阿弗,你招惹的居然是太子!我本以为他至多是有点身份的富商,他、他居然是……阿弗,咱们这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