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是她错了,是她思虑不周。

季时遇和余家非亲非故,就算她做到十全十美,季时遇也不会记住余家一星半点的好,他只当自己寄人篱下,时时遭受苛待。

事到如今,余榕没有必要再把季时遇留在家里,长久以往只会养出一个仇人。

“这里面的钱足够你生活到大学毕业,阿遇,我希望日后与你见面,你还是我的弟弟。”

余榕暗有所指,季时遇却没有接那张卡。

“不用。”季时遇说,“晚上我就去收拾东西。”

他抓紧肩带,绕过她径自离开。

余榕把玩着手上那张轻薄的银行卡,对墙壁后面的说:“出来吧。”

江淮倚墙而立,轻笑声:“你这是养出一头狼崽子啊。”

余榕重新将卡塞回包里,“从家里养出来的狼太有野性,总归不是好事。”说话间,余榕随手把小香包挂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头,随手抚平他衬衫上的褶皱,说,“你要有空就帮我盯着他点。”

余榕宁可失去一个家人,也不愿多出一个仇人。

若季时遇懂事,就会收下这笔钱,再叫她声“姐姐”;若他以后真的无义,余家也绝不留情。

“夏七七。”等到小组的那些人全部走光,余听才敢和夏七七说话。

“谢谢你帮我。”余听不擅长道谢,耷拉着小脑袋,看起来倒像是认错。

她从口袋里翻找出那张皱皱巴巴地通行证还回去,夏七七低头看了一眼,通行证上面已经有了烧焦的痕迹,就算拿着也不能再用。

“你偷这个……是真的想去破坏模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