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遇被关在负一层的地下室。

那里建了一个三十平的酒窖,后来酒窖废弃,就被改造成杂物间,平日若余听不顺心,就把季时遇关在里头,如今成了季时遇的专属小黑屋。

余听顺着电梯来到地下室。

电梯门一开,阴冷之气扑身而来,她紧紧环臂,捏着手机的力度逐渐收拢。

眼前是一条笔直延伸的通道,极为窄小逼仄,两边墙壁上悬着几幅画,虽都是名品,却像垃圾般闲置其中。

余听心中有鬼,看啥都怕。

她担心人生a所言属实,也怕季时遇真的是重生过来找她复仇。

她承认自己的确嚣张跋扈。

但她有钱啊!有钱凭什么不能走路嚣张点!

但是……

余听发誓自己没有把季时遇当狗,如果真把他当狗,她用得着买几十万的戒指向他告白吗?早用一根骨头链把他拴住了!

想到这儿,余听更加委屈。

终于走到尽头,小门前把守着两名保镖,都是从意大利那边高薪聘来的,一身黑色西装瞧不见文质彬彬,就剩下满身的肌肉和匪气。

余听对着门一指:“开门。”

保镖将门打开,余听停滞门前,突然犯怂。

眼前的小门敞开着窄窄的一条缝,昏暗光影从缝里倾泻,里头很安静,听不见动静,甚至都听不见季时遇的呼吸。

余听咬紧下唇,心跳咚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