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个字,江寒恕与慕念瑾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昨天晚上是姜蓁的好日子,她又怎会受到惊吓?
与罗善打的几次照面,他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然而,现在的罗善衣冠不整,憔悴不堪,因着失去了新婚妻子十分悲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罗善爬在棺木上,“蓁蓁,我们才喝过合卺酒,你还说要与我白头偕老,你怎么就离开我了!”
见状,京兆府尹踟蹰道:“侯爷……”
江寒恕看他一眼,“此案由你来调查就是,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侯爷。”江寒恕这样说了,京兆府尹可以大胆调查了,“罗公子,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勿要悲恸过度。本官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你,还请罗公子配合。”
罗善用袖子擦了眼角,“大人想问什么,我自是知无不言。”
“辰时左右你发现罗夫人没了呼吸,那么,昨天到今天辰时这段时间,你在何处,都做了什么?”
罗善:“昨天我未回新房的时候,是慕小姐在陪着蓁蓁,我回来后慕小姐就离开了。回到新房,我和蓁蓁说了些闲话,我们就歇下了。一直到今天早上,蓁蓁躺在我身边,身体变得冰凉僵硬,那时候,蓁蓁已经没有了呼吸,然后我就报官了。”
京兆府尹又问道:“徐仵作说罗夫人死亡时间大概在子时左右,那时候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罗善使劲回忆,过了会,懊悔地道:“我昨日饮了不少酒,回新房的时候我脑子便不太清楚,是被人搀着回去的。和蓁蓁说了几句闲话我就歇下了,临睡前,我特意交代不许有人过来打扰。只是,酒意上头,屋里便是有什么动静,我也听不到。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喝那些酒,或许蓁蓁就不会死!”
依照罗善话里的意思,一个封闭的房间,无人进无人出,只有两个人,一个醉酒不省人事,一个惊吓过度猝死。
江寒恕薄唇轻启,“可有证人证明?”
一人应道:“侯爷,小的可以证明,罗善是新郎官,昨个给他灌酒的人不少,他回新房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是小人还有另一个人搀着他,把他送到了新房门口。”
现场无打斗痕迹,无明显的凶器,唯一一位在场的人,偏偏喝醉了,不清楚昨天夜里的情况。罗善没有作案的嫌疑和动机,这桩案件倒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