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瑾想,这便是皇亲国戚与普通官宦人家的区别,虽都是在朝为官,可在普通人家看来十分珍稀的东西,这些勋贵却唾手可得。
张侍卫也分辨不出这些药草,江寒恕过去看了几眼,轻易就认出来了。
慕念瑾奇怪的问道:“侯爷,您怎么认识这些药草啊?”
江寒恕没有立即回答,静了一会儿,他才道:“当年我父亲回京,突来兴致,在府里种下了这些药草,当时我就在一边看着。”
提到靖勇侯府,江寒恕轮廓分明的面庞似是又笼罩了一层清冷。
注意到江寒恕语气里不轻易被人察觉的怀念和怅惘,慕念瑾咬了下唇,她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对于父亲和兄长的离世,江寒恕应该很愧疚和自责吧。
接下来,慕念瑾不再说什么。
挖了几株药草,江寒恕直接让侍卫给宜春侯府送去。
和慕念瑾待的时间太久也不合适,他淡声道:“慕小姐,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慕念瑾刚欲应好,余光看到江寒恕肩上躺着一片蔷薇花,想是那花瓣被风吹落,落到了江寒恕的肩上。
慕念瑾指了下,“侯爷,这里。”
江寒恕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她和江寒恕都没有让下人跟随,遇到事情了实在是不方便,慕念瑾想了想,走过去。
江寒恕比她要高一头,她微微踮脚,拍掉江寒恕肩上的蔷薇花。
慕念瑾浅浅一笑,“好了。”
指尖碰到江寒恕肩膀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
恍若一阵清风吹走慕念瑾身上所有的束缚,又像是汹涌澎湃的清水流淌进她的四肢百骸,赶走所有的沉疴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