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管薛咏一口一个‘我哥’,他是你亲哥吗?我记得你亲哥另有其人吧?”
“我看你这么叫的时候才是把你亲哥忘到脑后,你都不记得薛咏其实是你嫂子了吧。不然你还能拼了命找你亲大哥的黑点?你有没有把你哥好像有个初恋情人的事告诉七哥啊?”
一提到“嫂子”这词,邢烨然又条件反射地感到膈应。
邢烨然说:“别说什么‘嫂子’了,嫂是女字旁的,薛咏又不是女的,叫什么‘嫂子’?而且我尊敬他喜欢他是因为他本身好,和他是不是我大哥的男朋友没关系。”
“你以后别提了,真的。”
“就算我曾经有过什么心思,也只能当作没有,我也会让他变成没有。我不会让他为难。我觉得就当兄弟挺好的,当一辈子的兄弟。”
这家伙就是在自我麻痹呢。
这邢烨然喜欢薛咏,他闹心,邢烨然说不喜欢了,他也闹心。苏俞觉得自己快为这个情敌操碎了心:“我不觉得你能安分守己只当薛咏的弟弟,只要人有欲望,就会不满足,不满足,就会想要更多。”
邢烨然心中本来就未完全熄灭的火星被苏俞一泼油浇上去,“滋滋”地死灰复燃起来,他明知不对,还是难以遏制,烦躁地问:“那我能怎么办?我是他深爱的前夫的弟弟,我看他接受普通男人就很难了,到我这的难度系数起码翻100倍!”
苏俞就图个嘴巴爽,可没想帮邢烨然解决问题,贱兮兮地说:“说不定哪天七哥失忆了,那你不就有机会了?”
邢烨然愣住,他想到薛咏发病时的事,薛咏傻乎乎的不知道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反正像只小兔子一样依赖他。
他抱着薛咏,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束缚,没有规则,没有指责,薛咏只有他。
那是他珍藏的回忆。
他不会告诉别人。
不过,他不可能把薛咏变成那副模样,事实上,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识第二次了。
他就希望薛咏是整天笑嘻嘻、傻呵呵、大大咧咧、什么烦恼都不往心里去的小太阳。
他们还要说话,听见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