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伴读,却好像从没跟殿下读过一天书。”
莫启感慨道:“有时候臣在想,这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折青也记起了那一段日子,她也笑着道:“我也记得,当时……还很艰难,四处都是不准我加冕皇太女的声音,你们能站出来帮我,我很感激。”
宗童跟在两人身后走,见从林中小路阴凉处马上要走到太阳处了,便往两人中间走了几步,将伞打开,道:“殿下,天热。”
折青就示意他往左边去,“你站在中间,我不好跟莫启说话。”
宗童低头去了左侧,莫启便又离皇太女殿下近了点,他道了一句:“殿下,臣也感激殿下彼时手把手教臣如何筹备报社,如何去管事情。”
折青觉得莫启太过于自谦了,能从那么多伴读里面选出来做大事,做为心腹,实在是已经具备了能让她放心的才能。
她就道:“只因你聪慧德才兼备,我才能如此省心,说教你,其实也没有教什么,都是你自己学的快。”
两人自从分开后,就一直是书信来往,说的也是政事,即便是说私话,也不过问好,问问身体好不好。
在京都重逢后,两人也没有过多叙话,各自忙着,今日好不容易有时间,折青不免多跟莫启说了一会话。
莫启心里也激动,多少年了,没有跟殿下这般走路说话了。当初殿下身边没有那么多人时,他跟殿下相处的时间,可多多了。
于是便说起的都是从前之事。
“臣还记得,当初臣进宫后,跟秦宽较劲。”他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还说,秦宽心性如同稚子,让臣不要多跟他计较,臣心里还不高兴,觉得殿下偏向于他。”
折青就笑起来,“阿启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时候。在我心里,你一向沉稳的很。”
一句阿启,让莫启的心神动起来。
他摇摇头,“殿下,臣……并不沉稳。”
他看了看宗童,再看看折青,道:“殿下……臣的心意……您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