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不足却不敢承认,是无法进步的。你在不停地污染我的耳朵。实际情况是,我用脚都比你奏得好听。”
白菲昕复读机,“对。用脚……嗯?”
白菲昕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明明是她在劝艺术老师回去,是谁在中间插话。
她转身一瞧。
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对方脸上盖满了杂乱的胡须,把面容都遮住了。但对方气势高涨,说起话来极其自信,扫过来的眼神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是谁?”艺术老师跳脚了,“凭什么说我技巧有问题,你行你上啊!”
白菲昕眼见着对方噎住了。
男人的气势肉眼可见地消退下去了,他后退了一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资格点评什么。”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转身走了。
白菲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被镇住了,她和艺术老师面面相觑了一会。
艺术老师缓了一会,又上台去了。他没有立刻演奏,而且点评起学生刚才的表现。
他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
“抱歉,对音乐,我还是无法做到妥协。”
白菲昕一看,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男人。
对方说完了这句,突然又下了舞台,走到后面,抱出了自己的行李。
那行李方方正正的,被用麻布仔细包裹着。
他微微叹息,手轻轻抚摸过去,然后揭开了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