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昕有点莫名,但还是说:“前几天我在求购书籍,听闻陈家也许愿意出售于是才上门拜访。是我唐突了。”

陈枋勉强着笑了笑,“和白掌院无关。我只是叹息陈氏衰落的消息,竟然已经传播地这么广了。”

“前一阵家里叔祖因小人谗言,丢失了官职,正在大发脾气。现在我们已经打算全家搬迁去邻国了。白掌院听到消息是正常的,您愿意求购书籍,也是为我们减轻负累。”陈枋一脸苦笑。

白菲昕明白过来了,对方正在准备搬家,怪不得院子如此空旷。那她现在上门确实有点打扰到人家了。于是她表示了歉意。

“无碍。请白掌院稍坐片刻,我去取书卷来。”

陈枋动作很快,一会就带着三卷竹简回来了:“这三卷书籍以后就交给白掌院保管了。”

陈枋说完了这话,却又欲言又止。

白菲昕直接就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陈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瞒白掌院了,我家叔祖丢掉官职并不仅仅是小人的问题,真正的原因是书院之争。”

“书院之争?”白菲昕吃了一惊。

陈枋解释:“原本叔祖也开办了一家小书院,招收一些学生想要传播自己的思想理念。但是和锦林书院掌院的理念起了冲突,后来双方一直不对盘。”

“没想到最近对方升官了,就在国君面前进了谗言,让叔祖丢了官职。”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书院之间即使有学术争端,不过是互相辩论竞争罢了。从来没有在场外进行人身方面的攻击。但是恐怕自此以后,事态就变了。”陈枋摇头。

陈枋语气急切:“这原本是家事,我说出来。白掌院,是在担心你啊!”

“担心我?”白菲昕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