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拈着胡须没有说话,白马书院闹得挺大,那些事情他其实是知道的。

吴夏不知道的是,他们几家书院已经私下讨论过了。

白马书院干的事情是在挖他们贵族的根,原本是应该坚决打压这种行为的,但是考虑到国君最近的态度。他们决定对白马书院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掌院默默不说话。吴夏仿佛得到什么肯定一样,越说越多。

程铠听着比他小一轮的小孩大骂平民卑贱不知天高地厚,仍然假装自己是泥塑。

“吴夏,够了!”突然有人打断了吴夏的咒骂。

程铠偷眼一瞧,打断他的是和吴夏一起来是另一个少年,叫许广。

吴夏更加愤怒了:“许广,你又来了!你是不是傻,白马书院这样一搞,连平民都能读书,他们只会心思浮动,不能好好做应该做的事情,传下来的六百年的礼制要被破坏了,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这样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许广脸色发青,他想说什么,但知道吴夏不会听,又忍下去了。

不论两个少年争论什么,那都是贵族的事情。和程铠无关,他装傻足以应付一切情形。

正当程铠表情严肃,实际走神的时候,思景书院的仆人悄悄地走上前来。

仆人在程铠耳边悄声通报:“有人找您。”

程铠问:“是谁?”

仆人摇头:“她没有告知姓名,只点名找您。”

程铠很莫名,跟着仆人出去了。但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恨不得戳吓双耳,就当自己没有听见通报。

对方正是厅堂内吵得要死要活的罪魁祸首,白马书院掌院,白菲昕。

他该怎么说,幸好对方有自知之明没有仆人告知姓名,这要告知了,现在可能已经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