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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道具“我没有存在感光环”的影响, 即便谢腾飞看见了阮糖, 他的潜意识也会令他只把她当做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谢如琢没答, 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

来电铃声突兀地在空荡荡的别墅响起, 一声声,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配乐,声声都在威胁、恐吓着主角,要主角张皇失措, 要主角走向编剧的陷阱。

谢腾飞瞟一眼谢如琢的后背,接起电话。

“找到了?”

被愚弄的愤怒早在这几天等待消息、应付媒体、做形象公关、处理公司日常事务中平定,他格外冷静,格外从容,甚至是戏谑的。

这就好比笼子里偶然飞出了两只鸟。

孙悟空能跑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不能。当猎物离巣,永远只会剩下一个结局——被戏弄,被捕获,用破碎支离的惨叫、用鲜艳浓丽的血液给人带来快慰与享受。

“尾款老方式结。”

“给我弄两套假身份,再买两张机票。”

恰如小电影中的发展,谢腾飞雇人找到了出逃的李小婉和谢如玉。

电话刚挂断,在门口顿住脚步的谢如琢回头,冷淡地盯着他,轻声说:“我都想起来了。”

谢腾飞当然知道他想起来了。

从他故意对着摄像头笑、故意将谢如玉推倒在地,谢腾飞就知道了,他只是在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谢腾飞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雪茄,抽烟的姿态竟有几分清雅。他吐出个烟圈,似笑非笑地笃定道:“你在挑衅我。”

谢如玉身穿白t和及膝的宽大短裤立在卧房门口,似玉树当风,单薄的身躯,完美的骨架,每一根骨头都仿佛照黄金比例生长的,令他不过是十四岁的半大少年,便已有了日后的出尘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