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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的组合是这样的,一位家长在下面看着行李,一位家长领着他们看教学楼下张贴的分班名单,再去相应的班级报道。

太阳升至中天,整个校园犹如在一个大蒸笼中,格外热。阮糖汗流浃背,脸侧的碎发汗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照在教学楼下的玻璃门中,倒颇有几分楚楚的风致,只是鼻间沐浴乳残余的香气混合着若隐似无的汗味、不知谁的狐臭和口臭,叫她不由得皱了皱秀气的眉。

她艰难地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地上楼,许多人见状,都不由问:“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的家长呢?”

“要帮忙吗?”

阮糖听见自己平缓乖巧的应答声——

“他们走不开,要给弟弟妹妹报名。”

“不用,我可以的。谢谢啊。”

……

心口像是有一把刀在绞,泛着莫名难忍的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然而楼道中浑身被汗湿的少女,面上仍旧挂着乖巧的微笑。

她像迎风而开的太阳花。

不知何时,梦境的画面陡转,那太阳花开在了太阳下。

那是在午后。

少女跑了两趟,一趟把行李搬下去,一趟把书搬下去。她背着鼓鼓囊囊的小书包,拉着行李箱,抱着满怀的书,艰难地爬上几级阶梯,向寝室的方向行进。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黑裤的少年逆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