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昏暗的地牢中摇曳,他徐徐弯起嘴角。
“既然,霜霜都将他送来给我赔罪了,我又岂能辜负她一片好心?这小杂种的命也值不了几个钱,就将他全身筋脉都挑断罢。”
伏铖猛地一抬头。
他的关注点全在前半句:“她把我送给你赔罪?”
漳阆不动声色抚平陆灼霜寄来的那封信,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分。
“赔礼信都给我寄来了,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信封上张扬肆意地写着“陆灼霜”三个字。
伏铖与陆灼霜通过太多次信,在炁無岛的那几年几乎日日都在与她写信。
她这人写信也不甚规矩,想起来的时候就随手在信封上署个名,想不起来便什么都不写,反正,他也能识出她的字迹。
伏铖抬起来的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懂了。
原来巧在这里。
雨停了不到半日又开始下,密密匝匝连成线,整个世界模糊一片。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传来轱辘轱辘的滚轴声。
尔后,只闻“砰”地一声响,街道上赫然出现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尸”。
奢华的兽车扬长而去,“轱辘轱辘”碾过水坑,渐起水花无数。
半个时辰后,妖族皇子漳阆出现在破虚峰。
彼时,陆灼霜正坐在凉亭中饮茶。
他拿出那封信,径直朝她走去:“你那小徒弟不会再回来了,他本来就是邪修世家伏家的人,接近你,一是为了寂灭剑,二是为了让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