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正要掀盒,却被伏铖制止了:“师父莫急,待弟子走了再看。”
陆灼霜的动作就此止住,她心中其实攒了很多话要说,正欲开口,风风火火跑来一人。
是许久未露面的掌门。
他手中攥着根木簪,抽抽搭搭道:“想不到铖儿竟这般懂事,临走前还给师祖送了木簪。”
他尾音才落,又来一人。
这次来得是梅有谦,他亦满脸感动:“我这个做师伯的还什么都没给你送,反倒先收上了你这师侄的礼。”
梅有谦终于拥有了一根像样的发簪,穿在身上的衣衫虽依然破破烂烂,到底要比用树枝束发时得体些。
陆灼霜竟不知这小子还背着自己送上礼了。
刚要找伏铖问清情况,楼道里又传来了说话声。
“二师兄也收到了铖儿送的木簪?”
“唔,铖儿这孩子向来懂事,听闻今日还是他生辰,他却这般破费,实在是惭愧。”
陆灼霜:“……”
这孩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陆灼霜已按捺不住想要打开锦盒了,便再也顾不得伏铖的叮嘱,当着他的面,掀开了盒盖。
好家伙!
静静躺在锦盒中的根状物不是木簪又是什么?
她捻着那根做工粗糙的木簪看了又看。
一脸不解地道:“为什么送我的这根最丑?”
单看陆灼霜的这根木簪其实也称不上丑,坏就坏在,其他人的木簪雕工都太精致了,梅、兰、竹、菊样样栩栩如生。
有了它们的衬托,陆灼霜这根木簪简直就是个光秃秃的老树根,丑到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