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实在惊险,千钧一万之际,车夫拉紧缰绳,撩蹄子的高头大马几乎贴着她的身子停下。
车身猛地一震,那车夫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挡了我家公子的道,不想活了是不是?”
语气恶狠狠t 的,怀中的小娃娃本就吓坏了,现在更是哇一声哭出来。她的父母也寻了上来,不住向楚橙道谢。
惠娘也吓的不轻,忙上前拉扯着楚橙,惊慌问:“可伤到哪了?你这孩子怎么胆子这样大,你若出事叫我如何活呀……”
“我还好。”楚橙也回过神来,她方才一切都是出于本能,甚至自己都没意识,身子就已经出去了,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
她定了定神,见那手持缰绳的车夫好不威风,也不客气道:“闹市纵马疾行,皇城根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我管你家公子是哪路神仙,若不服气我们去京兆尹评评理就是。”
车夫咬牙,“你……你可知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这时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那装饰华丽的马车内,忽传来一阵轻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
紧接着,就见车帘被掀开,一道宏亮的声音乍起,“是白某之过,惊扰姑娘了。等办完急事定登门谢罪。”
楚橙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只见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男子正看着她。男子面若玉冠,容貌颇为英气。从他的举止谈吐就可看出,地位应该不低。他看着楚橙,眼中惊艳之色表露无疑,甚至轻佻地朝她眨了眨眼。
然后大笑两声,说:“小娘子,希望下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久。”
等马车走远了,楚橙那股不适的感觉才消失。惠娘上前骂登徒子,楚橙也没多想,叫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府了。
关于这段小插曲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到了傍晚布置好陆绍和长公主的院落,方回听雪堂,就听侍女来报,说陆小侯爷回了。
楚橙忙到屋外去迎,不想出了房门,正好装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她摸着鼻尖委屈极了,疼的眼圈红红。
见状,陆长舟将人提起来,半抱在怀中亲亲她被撞疼的鼻尖,将人抱到了床上放好。紧接着,便脱去她的鞋袜。
距离楚橙脚扭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天陆长舟每晚回来,都亲自帮她抹药酒。这天,陆长舟又像往常一样脱去她的鞋袜,取了药酒轻轻帮她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