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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佩铭收起手上的古玩,这才抬头看向沐青溪,蹙眉道:“不想去,跟那些人嬉皮笑脸,逢迎巴结,我恶心。”

沐青溪道,“恶心也要做,这是生存之道。”

宗佩铭不干,道理还很多,“我不差那点钱,再说了,宗家地位摆在那里,我身为大少爷,凭什么要对食客们嬉皮笑脸、逢迎巴结的?”

他将身子一扭,“不去!”

沐青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好脾气地说:“你觉得恶心的事,宗冼廷可是天天在干着呢,他就不是宗家少爷了?他的人缘和名声哪里来的?不就是在酒桌上来的?他知道食客就是天的道理,表哥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不提宗冼廷还好,一提到这个人宗佩铭就额头青筋直蹦,他忽的一下子坐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觉得他好,那你去帮他好了!”

说完这句堵气的话,他拿起大衣,连心爱的古玩也不拿了,直接摔门走人。

沐青溪听着摔门声,一阵头疼。

她心想,难怪表哥一直斗不过宗冼廷了,就这样的火爆脾气,被人一点就炸,与宗冼廷那种城府极深又定力十足的高人相比,简直就是炮灰。

既是炮灰,那也指望不上。

沐青溪将帐册合上,锁进抽屉里,等会儿还要上来,她也就不穿大衣了,依旧是那种纯粹朴素的裙子,只不过今天不是青如竹子一般的颜色,而是如油腊一样的白。

她锁上书房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