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

那声音轻而温柔,像是春风吻过花瓣。

这时候他就会翻过身,莲藕一般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念叨着“再让纲吉睡五分钟”。

“阿纲。”

那个人会锲而不舍地叫他的名字,直到男孩睁开眼,露出夏日午后的第一抹微笑,软软乎乎的叫着“妈妈”,乖乖地滚进她的怀中。

……

【哇——这就是妈妈吗?】

【我原本还想说让我看看作为我儿子的亲妈,妈妈女士符不符合要求的……对不起!这波是我输了!我愿意大声叫妈!】

【妈妈她好像是在发光,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吗(目瞪狗呆)】

【看见崽崽就该知道了,妈妈是个大美人啊!】

纲吉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然的话,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的妈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扭过头,带着自己来着的爷爷已经悄悄走了出去,狱寺的担忧狗勾眼也被一扇门隔绝在了外面,只剩下纲吉和头发边长了许多的妈妈面面相觑。

纲吉扭捏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浅棕发色的女性歪了歪头,轻柔地笑了起来。

“怎么啦,不认识妈妈了吗?”她说道,尽管身体还很虚弱,然而却已经能够在可移动的床架的支撑下坐起来,白色的薄被蜕到腰处,挽着袖管的手搭在上面,苍白而细弱。

纲吉上上下下地观察了这个妈妈,似乎终于确认了这就是自己的妈妈,终于吸了吸鼻子,冲到了她的身边。

看起来一折就会断掉的手臂抚摸上了他的脑袋,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奈奈妈妈地抚摸是温柔的,像是太阳公公一样,摸着摸着,纲吉就会想要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