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佩这些年就把你教成这样?真是废物教会了另一个废物。”裴鹤南推开椅子站起来,唇角笑意不散,“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放心,我身体好得很,除非那场车祸把我撞死,否则大概还能好好活个几十年吧。”
离开前,裴鹤南没回头,只是道:“以后裴氏会交到裴野手里。”
裴天元猛地用手砸在冷硬的桌面上,哐当的巨大声响几乎将等待的警官都吓了一跳,他看了眼裴天元,果断将人压了回去。
裴天元回到了看守所的房间里,眼神阴鸷充满恨意。
裴鹤南是故意的。
他故意装出了那副体弱多病的模样,让他以为他毫无威胁之力,降低了他对他的防备。
而这一次,分明也是裴鹤南和李铭海一起做了一场戏。裴鹤南早就猜到自己会对他动手,所以他不怕死地、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面前,嘲讽他 ,激起他心底的怨恨和冲动,再然后,用自己做赌注,赌他会下手,赌自己死不了。
裴天元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心狠手辣,可如今一看,裴鹤南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那一个。
他们两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心狠手辣是对其他人的。
而裴鹤南的心狠手辣是对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裴鹤南手里还有个南亭?
这些年里,裴鹤南到底筹划了些什么,才能将南亭扩大到如此地步?
裴天元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他望着黑漆漆的墙壁,逐渐意识到——他是玩不过裴鹤南的。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