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本就不能呢?
陈柔咬了咬唇。 ban
府中给她治病的大夫不会告诉她真相,陈柔对此心知肚明,而她一个闺阁女子,自然也不好开口问大夫这些事情。
她只要一问,父亲陈献必定会知道,那就不好了。
陈柔打算找个机会出府,带着锦画,甩开府中的人,戴着面纱去找医馆的大夫为自己诊治身体。
戚戎虽是离开了长安城,但他每日的信仍旧会由锦画送来,许是怕她无聊,他在外头写的信比平日里更长,也难为他小侯爷写那么多。
陈柔心里装着事,草草写了几句,便闭眸睡觉。
陈柔病好多日,天晴也放晴了,她带着锦画出府,去了长安城中颇负盛名的一家医馆——宝仁堂。
宝仁堂的要价高,出入皆是达官贵人,陈柔自是不缺金银,很快便得到了大夫诊治。
只是结果……
陈柔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又去了好几家医馆,得到的无一不是一样的答案。
她憋着眼中的泪,这些大夫的话差不多是一样的,见多了之后,便是他们不开口,她都能猜想到他们要说什么。
“这位小姐,您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
又谈何说其她的呢?
是啊。
如果她长在一般的家庭,她根本活不过七八岁。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无数金银财宝堆出来的。
能保住这条命已经不容易了,你怎么还能奢求别的呢?
陈柔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
脑海里仍旧回荡着那些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