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什么能反驳的。
虽然平时嘴上会跟中年男人怼一怼,但心里确实知道他就是一个很纯粹的好人。
只是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他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心里的酸意。
“明明我就在你前面吧,”他咬牙切齿地说,“还要去找别人?真是很过分啊。”
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吗?
到底是谁过分啊?明明一开始抗拒的人是他才对。
但她已经难受到无法开口反驳,蹲下去蜷缩在地上。
身体里的躁动感比之前要更加强烈一点,仿佛心脏被抽掉一块的空虚感实在难熬,迫切的渴望着能有什么来填补。
“太倔强了,”五条悟轻声道,“好啦好啦,看你这么可怜,那就让你免费占点最强的便宜好了。”
柔软的大床向下凹陷,他抱着她平躺在床上,这样她就完全在他的怀里面了。被浓郁强烈的气息包裹着,妹妹的身体稍稍放松紧绷,躺在他身上,又莫名觉得这画面似乎有点熟悉。
但想不起来了。
他把她的脑袋摁在胸膛上,“别乱动。”
胸腔共鸣,所以耳朵有点酥痒,妹妹的侧脸贴在他心脏的位置,隔着制服也能感受到那里的跳动很有力。
被抱住了。
比想象中的还要用力,但妹妹就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在他的圈抱里艰难地翻了个身,往上爬了爬,两只手撑在他耳畔的床上,和他对视。
还很严肃地看着他。
“悟。”
“嗯?”
她俯下身在他脸上啾啾啾了好几下,搂着他的脖子甜丝丝地说:“我要跟你天下第一好。”
……看样子意识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五条悟收紧了揽在她腰上的手,另一只手像卡狗头一样撑着她圆乎乎的下巴,在她软软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一触即分。
“啾。”他笑起来,“天下第一好。”
[还是和那时候一样。]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妹妹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脸,颠倒的思绪在脑海中飘零散落,她并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一眨眼就从他身上溜了下去,跑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忙来忙去。
她的理智彻底出走,几乎上一秒想到什么,下一秒就立马去实行。
怀里骤然空了,所以他的心也跟着有点空。
“……你去干什么?”
她反过身又啪嗒啪嗒地跑回来,对他神秘兮兮地说,“你先闭上眼睛。”
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他有些没耐心,但还是撇了撇嘴闭上眼睛,“到底干嘛啊?”
妹妹咻的一下抽出了藏在身后的……笔,还是黑色油彩的,动作极快在那张超帅的池面脸上刷刷就是几下,在他有些震惊且谴责的眼神中抱臂欣赏自己的大作,“没有胡须怎么行呢?没有的话就不是正经猫啦。”
五条悟:“让老子闭眼就是为了在脸上画胡须?”
他不敢置信:“你居然忍心在这么帅的脸上乱涂乱画!”
“不是画,是帮你补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妹妹总觉得他脸上应该有这个,可明明对方是人又不是大猫。她隐隐约约知道在人家脸上画好像是不对的,于是说,“那你也画回来嘛,大不了就多写几个字算补偿。”
她好大方地把笔塞到他手里,不容推拒,五条悟拿着笔有些无语,在脸上画回去感觉又有点便宜她,不过也确实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于是在这种时候很礼貌地询问她意见。
“就写那个嘛。”
五条悟:“那个是什么?”
在buff的持续影响下她仍然无法正常思考,脑袋里面一团泥泞,也没什么羞耻心,于是想到什么也就说了,以前不好说出口的也出口了。
“五条悟的小咒灵?”她思考了一下,但思考不出结果,于是放弃了,“或者‘五条悟专属’也可以。”
朦胧的记忆里面好像他有这么说过,那么写这个应该能消气了吧?
他的呼吸一滞,黑色的油彩笔并没有依言写下那些字句,只是用力地看着她,都有点像祓除咒灵时候的状态了,有点凶,有点可怕,但她此时的感官很迟钝,察觉不到危险,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呆呆地低头。
她看见身上的衣服,眼睛里的疑惑解开了。
哦。
——怪不得半天没动,原来是找不到下笔的地方啊。
妹妹直接伸手把肩膀上裙子一边的肩带扯了下来,正打算扯另一边,又被一双大手牢牢按住。
其实现在的身体对温度不怎么敏感的,可是从裸-露的皮肤上传来的体感滚烫,那双手好像要把她烫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