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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中年僧人离去,静悄悄的楼阁内,僧衣青年抬手抹掉了嘴角变得米粒,随后朝着掌心吐出并未随米饭一起咽下去的半颗丹药。

僧衣青年,也就是殷翊,将丹药塞入挽起的袖管里。

幸亏他重生之时,便是被喂下浑噩丹的那一刻。

那一刻,从无比凄惨的死亡到重新恢复意识,本身茫然多过明晰。然而,当殷翊看到看到那一张看似和蔼,实则暗藏祸心的僧人面孔时,一点灵犀,转瞬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短短六日,殷翊被喂下三次浑噩丹,每日装作腿脚酸软无力,只知撰写记在心头的秘籍。

手指摩挲着袖管里的三片浑噩丹,殷翊想到智仁用来威胁自己的那人,都是假的,平直的嘴角缓慢地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暗含嘲讽。

自己在这里受苦,那一心想救之人指不定正和臭和尚欢欣雀跃之余讥讽自己的愚蠢。

中年僧人很快便再次回到佛塔顶层,帮忙研好墨,见僧衣青年终于再次提笔书写,便在一旁站好,手拿一串佛珠,目不斜视,默念梵语。

殷翊装作双手仅有些微的力气提笔。

硬毫在纸间形成一个个行笔并不流畅,柔多于刚,疏密失当的潦草字迹。

殷翊所写的是一篇剑术秘籍。

如果有老一辈的武林人士在此,会发现这秘籍的剑术功夫依稀有几分武林闻名遐迩“飘然剑”孟醉客的味道。

这日食过夕食,天色渐暗,楼阁点亮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