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长年在外求学,又在边关待了两年,他已经习惯了离开家的日子,所以,来到府学,他并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多少思乡之情。
只是,府学里成了亲的学子可不少,在府学的这两个月里,常常有不少女子来府学给自己的男人送东西。
有时是一些吃食,有时是一些衣物。
看到的次数多了,裴渡便也有了几分期盼,希望喻纾能来府学探望他。
只是,他等了两个月,也没有在府学门口看到喻纾的身影。
裴渡打趣道:“阿纾,你说那个人为什么没来府学看她的夫君?”
那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她嘛!
喻纾心虚地笑了笑,“那个人可能太忙了,没来得及去。”
喻纾这段时间确实没闲着,做那些毛毯费了很多功夫,可去府学看望裴渡,也是她亲口允诺的,不能出尔反尔。
好看的桃花眼盯着裴渡,喻纾急忙保证,“夫君,下次我一定去府学看望你,好不好?”
喻纾太忙了,就把他这个夫君抛到了脑后。
裴渡总觉得自己在喻纾的心里没多少位置!
他继续问道:“下次是多久?”
喻纾理直气壮地道:“就是下次啊,你不是休沐几天还要去府学吗?到时候我去看你啊!”
裴渡唇角噙着笑,“小傻瓜!”
喻纾不乐意了,“你干嘛说我傻?”
裴渡扬了扬眉峰,“阿纾,你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喻纾一怔,随即露出懊恼的神情。
马上就要过年了,府学也停课了,裴渡这次回来,暂时不用去府学,他会留在家里过年。
她忙得不着地,把快过年了事情都忘了,以为裴渡过几天还要去府学!
她说要去府学找裴渡,可府学都停课了,她上哪儿去看裴渡啊!
喻纾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夫君,是我记错时间了!过了年,你不是还要去府学读书嘛,到时候我去看你,好不好?”
话里含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喻纾不常撒娇,但她这个样子,灵动又娇憨,着实让人怜爱,想要让人欺负一番。
裴渡勾了勾唇,心里很是受用,嘴上却道:“你要是耍赖了……”
“不会耍赖的。”喻纾忙道:“要是我没去府学看你,我给你银子赔罪。”
裴渡忍不住低笑一声,喻纾真的,太单纯太可爱了些。
上次他离开家之前,喻纾说若是她没有去府学看望他,便让他骂她几句,这次又说要给他银子。
裴渡一本正经地道:“那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
“你还真要啊!”喻纾鼓了下唇,“给你…十两,行吗?”
裴渡轻敲了下她的眉心,说是敲,不如说是轻轻划了一下,“你夫君在你心里只值十两银子?”
这下,他真的比小白菜还可怜了!
喻纾拽着他的大掌,摇了下,讨好地道:“当然不是,我夫君在我心里身价高着呢!夫君玉树临风,天资聪颖,怎么能用银钱这种俗物来衡量呢?”
裴渡笑了一声,“你倒是会说甜言蜜语来哄我!”
堂屋的裴母,看到这一幕,脸上满是笑意。
新婚燕尔,小夫妻就分居两地,她一直担心裴渡和喻纾的感情会受到影响。
如今一看,两个月不见,他们二人非但没有生疏,反而更亲近了,这可是太好了!
小别胜新婚,裴母也不多留自己儿子和儿媳,她打趣道:“你们可快回屋里吧,这是故意当着我这个老人家的面黏黏糊糊秀恩爱呢!再听你们说下去,我牙都要疼了,是被你们那些甜甜蜜蜜的话给甜疼的!”
喻纾脸一红,她和裴渡有很恩爱吗?
其实,她和裴渡真不是刻意在裴母面前说那些话的,纯粹话赶话赶到那儿了。
裴渡脸皮厚,倒没有害羞,神色自然,“那儿子先回屋更衣,待会儿再来陪娘用膳。”
回到寝屋,裴渡去里间更衣,喻纾决定以后当着裴母的面,可得注意点。
这时,裴渡的声音响起,“阿纾,帮我拿件衣服。”
喻纾奇怪地去到净房,“你不是拿了衣服吗?”
净房里,裴渡穿着亵裤,露出精瘦的上身,他漆色的眸子像是也被清水洗过,清亮勾人。
一滴水渍,从他的眉间滑落,落到他的喉结间。
裴渡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不过分纤瘦,也不会给人粗犷的感觉。
他刚刚沐浴过,看上去更加清隽俊秀,那喉结间的一滴水,却像是一簇火苗,让人看了,心头浮出热意。
望着面前的裴渡,喻纾脸红了红,把目光移到一旁。
更亲密的事情她也和裴渡做过,但两个月不见,望着刚刚出浴的裴渡,她竟然有想亲他一下的感觉,还想抱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