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妄想我饶了你!”

“我知道我必死无疑,我不敢奢望你饶了我。只是,现在是早上,你们杀了我们之后,也没办法大白天逃跑,只能等晚上动身,是不是?”

这话真被程雪飞说对了。

他们当然不敢大白天骑着跨斗摩托招摇过市。

程雪飞见两人没有反驳,紧接着说:“两位大哥,你们想想,天气这么热,我们三个要是死在这,不一会儿就发臭了。

要是弄的一地血,说不定屎尿都出来了,又脏又臭,再招来苍蝇飞虫,你们还怎么在这里待的下去?

这还不要紧,要是腐烂的气味,吸引了附近的野狼野狗来抢尸体,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

两位大哥,对我们来说,早死晚死,差别不大,无非是多喘几口气,多担惊受怕一会儿。

但对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难道不想清清静静地等天黑吗?

天黑之后再动手,动完手再走人,这一夜,说不定有野狼野狗把我们吃干净了,也不会暴露你们的行踪,对不对?”

两个逃犯听的豁然开朗,老夏甚至开始不住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竟然都对!

现在动手,屋里三个死人,臭的要命,再引来狼和狗,只怕真的会暴露。

程雪飞见这两人眼神似乎活动了,又动情地说:“我妈从小就告诉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帮助别人,就是给自己积德。

两位大哥看在我为你们考虑的份上,动手的时候利索点,别让我受太多罪。我的命已经够苦的,不想死的时候再那么痛苦。”

说着,程雪飞呜呜哭起来。

哭的情真意切、闻者动容。

标哥和老夏对望一眼,又一齐看向程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