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往头上一摸,疼的龇牙咧嘴:“嘶——”

“还说没跟人打架,你们这些人,吃喝嫖赌,干过什么正经事,丢人不知道深浅!”

于大荣听着葛群花的奚落,没敢吱声:

今晚真是被她说着了,丢人丢的都不知道深浅了。

于大荣跑到写字台前,拿起媳妇的一面方镜,站到电灯泡下照了照,额头上果然鼓了一块。

晦气!

他扔了方镜,赌气地抬腿上床,坐进被窝里垂头丧气。

今晚被吓的不轻,不知会不会落下什么不举的病根。

他才五十岁,虽说不算年轻了,可好歹也是正当壮年,不想早早的戒色。

姜鸿宇那小子,胆子忒大了。

要不是如今落了把柄在他手里,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他,让他知道,在这个西埠乡,他算个球!

生气归生气,姜鸿宇交代的事不敢懈怠。

他见葛群花脱掉棉袄,又躺下来,扭头冲她说:“群花,跟你说个事。”

“嗯?”葛群花侧躺着,后背朝着于大荣。

“你告程雪飞的状,告的怎么样了?”

葛群花本来要闭着眼休息的,一定这个,马上不困了。

她睁开眼,连说带骂的把事情说了。

于大荣听了以后,恨恨地说:“你说人家好好的在那照相,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非跟她过不去?”

“谁让她骂我遭雷劈的!我让她看看,谁才是遭雷劈的那个!”

“那雷劈不劈她,是老天爷的事,你瞎操个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