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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灵魂深处带出的痒意,深入骨髓、令人颤抖,却抓不到、摸不着,他只能忍耐,但每一次忍耐过后的痒意又更甚之前,一次又一次地加深。

每一次姜宁出现,这份痒意就会从骨头里钻出,唯一的缓解方式就是和她贴近、让她看着自己。

上次的那个偷吻就是忍耐不住时做出的事,他唾弃自己,却也在暗暗高兴。

姜宁一定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罢。

姬恪俯身趴在床上,脸从枕头里抬起看向窗外,摇曳的宫灯火光从他眼里摇过,他的眸光除了有些湿润外,依旧清冷,似乎没有半点动摇和显露。

再过两日,他就要见到姜宁了。

她会怎么看自己?恨他吗?还是和那个异邦人说说笑笑,完全看不见他?

摇晃的宫灯落入他眼里,微微点亮他的眸子,却没能照亮这一室的黑暗。

姬恪期待又害怕的婚宴还是如期而至了。

这一日,不知为何,他穿上了那件用银线绣着鹤的锦白衣袍,有人说他穿这件最好看,像仙人。

他静静坐在马车里,方几上是一套茶具,他正在有条不紊地沏茶,虽然并无热水,但这不影响什么,只是沏茶能让他静心罢了。

马车走过热闹街市,停在更加热闹的相府门前。

有人敲了敲车门:“大人,相府到了。”

“好。”他应了一声后走出马车。

他依旧还是那样,衣领抱住半截脖颈,衣衫整齐、没有一丝褶皱,衣上的白鹤在流着银光,翩翩欲飞。

门前等待的郑丞相眼里有些惊讶,但还是上来迎他。

“姬大人,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