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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能够激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就像周淑妃一直在念着诚帝的名字,就像姜宁一直抱着姬恪不撒手。

周淑妃被人带回去了,院里的太监也识相地离姜宁的房门远了些,他们是姬恪最亲近的下属,是宫里看得最清楚的人。

这也没什么,他们是太监又不是和尚,更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有心仪的女子是多正常的事,更何况这人厨艺不俗,是个妙人。

屋里响起滴答的水声,显得有些暧昧,但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引人遐想。

“把脸擦一下。”

白色的毛巾被拧干,冒着丝丝热气,把拿着它的手也熏成了淡红色。

姜宁抱着他的腰,她的手就像被绑在他身后一般,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听到这话也只是象征性地抬头,任由他擦拭。

姜宁之前一直在摇桂花,她本来就有些醉意,这么一晃头更晕,落地不久就没忍住吐了。

不过她吐的时候倒还把他推得远远的。

水盆被放在木架上,其上氤氲着热气,盆里倒映着明月,显得很是宁静。

啪的一声,毛巾被扔到盆中,打碎了那一轮明月,但它又很快恢复过来。

“姜宁……”屋里响起了姬恪无奈的轻叹:“擦一擦才好睡觉。”

姜宁一把把毛巾扔回盆中,脸又开始在他胸前磨蹭起来。

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但他这次没有抗拒,反而还将衣襟解开一些,露出一些丝质的中衣,免得扣子和外袍硌到她哪里。

虽然他不明白姜宁为什么这么喜欢贴贴蹭蹭,但她喜欢就好。

姬恪垂眸看了她裙角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去换条裙子,这一条脏了,待会儿不好去床上。”

“你换吧,我腾不开手。”姜宁微微露出丝绦打成的结,手却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