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如此明显……
这榆木脑袋没救了。
要从这人嘴里听到一句倾心,怕是比让阮冥万劫不复更难。
不过也正是因为嵇远寒如此冥顽不灵, 才会无论别人如何引诱, 都对他殷九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要真是心思通透, 大概早就被他人拐跑了。
殷九霄心情不坏,一丝恼怒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揉了揉额角,撇下嘴角, 起身走向门口:“并非戏弄你。去见歆黄鹄。”心想听不懂就算了。
呆愣的人立马站起身跟在身后, 这时候倒反应极快,怎就在情爱上这么死犟?
……死犟的也不并非只有嵇远寒, 他自己何尝不是?
殷九霄又觉自己和嵇远寒半斤八两,区别只在于他会时不时有所行动, 只看对方何时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从而越过主仆的界限,将真实情意告诉自己。
极是艰难,却也只有嵇远寒主动跨过那道天堑,才不会成为往后心上的负担。
来到隔壁的客房后,殷九霄看到歆黄鹄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这人腰间伤口早已止血,但因为银枪伤及筋脉也绝不会好受,如不是有内力傍身,普通人到这时怕是已奄奄一息了。
当看到殷九霄他们后,歆黄鹄无神的双眸立即聚焦,满是恨意地盯着殷九霄。
殷九霄不再看歆黄鹄,一撩衣摆在桌旁坐下:“我饿了,阿寒,让小二上壶好酒,再准备点吃食,你等吃食做好了帮忙端进来,可好?”
嵇远寒应了声“好”,二话不说离开,很快便拿了一壶酒放到桌上,又出了房门。
待嵇远寒走出房门后,房内安静地只能听到歆黄鹄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咕隆隆”倒酒的声音。
酒香四溢。
殷九霄小酌一口后,扭头看向地上歆黄鹄:“我记得以前还在轮迴谷时,五楼楼主里只有你一直都对我和和气气的。你比我年长三岁,和阿寒一样的年纪,我还不是谷主的时候你曾开玩笑叫我小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