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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不善 晏昕空 1187 字 2022-10-01

种种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却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他们从来主仆有别,殷翊既然不愿意说,且又表现出一副竭力隐藏的样子,暮秋啸又怎会揭穿。可这次不一样,他看得出主人已痛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无。

如果继续骑马,马匹太过颠簸怕主人承受不住,暮秋啸直接弃马不用,运起轻功一跃而起,迅疾又平稳地在林间前行。

架在脖颈处的手忽的一松,殷翊整个人倒在他背上,显然是痛晕了过去。

暮秋啸再次提起内力,加快速度,本就锋利如猎鹰目光更为冰冷,而其中暗藏的焦躁只有本人知晓。

不知从何时开始,暮秋啸心跳如鼓,丹田好似有股火在灼烧,喉咙里涌现一股腥甜,强忍着将冲上来的腥甜咽下,双耳嗡嗡作响之余开始疼痛。

暮秋啸毫不在意,继续前行。

足足五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西始崖的半山腰,按照记忆中走过的路,他选择了其中一条被草木遮蔽起来的羊肠小道。

羊肠小道的尽头出来阵阵清风,飞速前进,总算看到一条高约五丈,宽三丈的光滑岩壁,而岩壁的右侧石缝中长着一根分出两根树干的翠绿松树,其中一根树干横陈在岩壁前,好似为之装点的色彩。

他站定于岩壁前方,低头看了眼底下色彩斑斓的岩体以及三个干涸的水潭。

这里便是被枯骨圣手薛筎命名为“升天任海枯”的干涸瀑布,而薛筎的居所便在岩壁的顶端。

暮秋啸纵观全景,瞬间运起翻搅的丹田之气,一窜而起,落足之处便是树干边缘,随后脚尖又轻轻一点,步履轻疾,几乎是转瞬,已带人来到了岩壁顶端的一块凹陷的岩体。

而在岩体的前方,一座茅草屋坐落于其上。

此时,一个人影正坐在家门口,弯腰单手挑拣着地上竹篮中的草药,而这人的右手就如同世人所给的称号一样,竟是一副白骨。

暮秋啸五脏六腑绞痛不已,眉目冷凝,步步沉稳地走到薛筎一丈之外,道:“薛前辈,叨扰了,我有一事相求。”

薛筎抬头,露出一张有着深可见骨伤痕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