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索什扬好一阵不说话，瓦瑞乌斯轻声询问道：

“您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曾与灰骑士们有过并肩作战的日子，他们有一句谚语，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瓦瑞乌斯审判官，你说你利用改造的灵能者与泰伦意志进行了链接，你有没有想过，泰伦也借机链接了那些灵能者，你说泰伦是被灵能信号吸引的，如果是星炬是灯塔，那么你的行为是不是给它在路上点了一根蜡烛？”

索什扬这么一说，瓦瑞乌斯面色顿时僵住了，几秒后有些磕巴的解释道：

“这种精神链接可能并不足以引起如此庞大的集体意识的注意.”

轻叹一声，索什扬摇摇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审判官，您可能已经给暴风星域惹来巨大的麻烦，但那是还未发生的事，所以我也不能指责您，但我必须要说，这样的行动太鲁莽。”

“可若不这样，我们怎么能够窥见敌人的秘密？您听过那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不了解敌人，那就是蒙着眼作战。”

“我部分认可，但谨慎同样重要，实话说，您的行为确实出格了，不管从任何角度看，当然我也无权对此说三道四，而且这种‘成果’很容易被讨逆修会视作一种极端的末日论，虽然帝国从来不缺末日论和天启预言。”

“因为您有着与大规模泰伦交战的经验，所以我相信您能够预见到它们的威胁，而且在与我的部分学者随从讨论后，我们发现了一件事，基因窃取者吸引泰伦生物舰队的模式很像绿皮！”

“嗯？”

这句话没有很夸张的词语，却让索什扬心头一颤，因为这有可能印证了他曾经的某种猜测。

“.这是在帝国很早就有定论的事，那便是绿皮有一种莫名的感受能力，他们能感受到同类在激烈战斗中所产生的某种近似于情绪能量的波动，这些急剧极具攻击性的怪物就会本能的像飞蛾扑火一样来到可能距离它们极为遥远的战场上，比如您曾经战斗过的哈米吉多顿，太阳攘外修会的审判官就曾经观察到许多不同来源的绿皮持续加入战争，甚至有来自极为遥远的太平星域边缘的绿皮战帮，但它们无论是舰船上还是自身都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被识别为远距离通讯装置的东西，而相比于星语讯号又异常的准确和稳定，这种无视空间和时间的近似于通讯的感应是否与泰伦的格式塔感应很相似？”

索什扬陷入了沉思，但他所想的与审判官想的不同。

但他得到了启发，绿皮是古圣的造物，这点基本可以有结论，而在现在他已经知晓泰伦背后有星神的影子，可正常的星神似乎不应该具备这种以生物技术和基因为主要手段的力量，不过考虑到古圣拥有俘获和改造星神的能力，这么就会引申出一个结论

索什扬回忆起史兰长父曾经展示给自己的三个符号，代表了古圣某个分裂时代形成的三个派系，这泰伦很可能是其中出走银河一派的造物，在某些方面使用与绿皮类似的技术。

如果是这样，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呢？